第十八章 元旦晚会-《别,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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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管家,先别说了,事情变成这样,我想小梦的心里也不好过!”陈以墨冷静的说:”何况小情侣之间分分合合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哪有情侣不吵架呢,感情本来就是愈吵愈甜。”

    陈梦伊抬起头扫了陈以墨一眼,然后默默地低下头。

    见她像个小媳妇儿似的,陈以墨只觉得心如刀割,话也说不下去了。

    “算了、算了”刘管家哀叹了几声,然后挥挥手,无力的说:”你自己冷静、冷静!要知道像何文奇这样的好男孩,就算你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几个了。”

    是的,爷爷说得都没错,错的是她,她不能爱上这样的好男孩,是她的错。陈梦伊悄悄地垂了泪,然后又很快的擦去。

    “刘管家,你不是要去检查仓库吗?”陈以墨见到陈梦伊偷偷拭泪的动作之后,心里急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

    刘管家想起这茬事,摇着头走出了餐厅。

    刘管家前脚才走,一直强颜欢笑、强自镇定的陈梦伊终于放肆的流下眼泪,她静静地坐在位子上,无声的流淌着泪。

    “小梦,想哭就哭吧,别压抑自己。”陈以墨走到她的身边,大大的手搭上她小小的肩膀。

    “呜”陈梦伊抱住陈以墨的腰,委委屈屈地哭着。

    听见她伤心的哭声,陈以墨真是心痛如绞。他亲爱的小女孩失恋了,正为了另外一个人伤心的哭泣,听得他百感交集,心头和鼻头一样酸酸的。

    “小梦,乖乖”他伸出手顺着她的黑发,用手绕着她滑溜溜的青丝。

    “何文奇他走了,他走了!”她伤害了他,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却还是失败了,她没有办法爱上他,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陈梦伊愈哭愈伤心。

    看来她是真爱何文奇那个孩子。陈以墨突然觉得心好痛,看着她为别的男人流泪,他竟然不可遏抑的吃醋了。

    “小梦,别太难过,何文奇这么喜欢你,他不会丢下你的!”陈以墨干哑的说着违背心意的话。

    “不,他不会再回来了!”说着、说着,陈梦伊抬起泪涟涟的小脸,像一只亟须抚慰的小狗,可怜兮兮地说:”爹地,我是不是很坏、很任性、很自私?”

    “没有这种事,小梦又可爱又聪明,小梦一点儿也不坏!”陈以墨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拢拢她的黑发,将凌乱的发丝收拢在她的耳后,他拢啊拢着,突然就僵住了。

    他看见她耳后的嫩肌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红红的吻痕。一把妒火迅速蔓延,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

    “真的吗?”陈梦伊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昂仰的小脸上仍是泪痕斑斑,却多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是,是的!”陈以墨停止为她拢发的动作,捏握着巨大的拳头,咬着牙说:”小梦一点儿也不坏,小梦是个乖女孩!”

    “那么,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这一次,她没有唤他”爹地”。

    “什、什么请求?”陈以墨痛苦的睁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着她耳后的吻痕。

    “吻我”陈梦伊红着脸,大胆的说。

    陈以墨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她竟然要他吻她?

    “求求你吻我”陈梦伊整颗心都在发颤,她环在他腰上的细臂也在发颤,她的声音也在发颤。

    陈梦伊痴痴地注视着陈以墨开阔又性感的唇瓣。是的,她不要何文奇的吻,她渴望的是陈以墨的唇,她渴望他把她当个女人看待,她一直在等他给她火样的眼神,像他对其他的女人那样.

    “小梦,你疯了!”陈以墨低喊。她一定是被失恋的伤心冲昏了头,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没有疯,我要你吻我!”陈梦伊更加用力的拥着他的腰,仰着一张嫣红的小脸,固执的说。

    不、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不应该这样!心里有几千、几百个”不”字阻挡着陈以墨,他却着了魔似的低下头低下头一吋一吋的接近她的小脸,一吋一吋的迫近她的红唇。

    陈梦伊突然松开他的腰,伸长细直的手臂环住他的颈项,她的小脸迎着他的逼近,从未退却。

    当她把细臂挂上他的颈项时,陈以墨早已完全听不见内心的警告,他将她小小的身体整个从椅子上拉起来,拉进自己的怀抱,他紧紧地环抱着她,然后精准的对准她的红唇,激烈的吻着她诱人的小嘴。多么柔软的小嘴呵!多么甜蜜的小嘴啊!他吻啊吻的,彷佛再也离不开似的。

    好热!好舒服!好醉人的味道。陈梦伊闭上眼睛,承受着醉人的悸动,她轻轻地张开小嘴,迎接着陈以墨的唇舌,他的舌像个顽皮的孩童,灵活的窜进她的口中游戏,在她口中每一个隐密的角落留下欢快的痕迹,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惊喜与快乐。

    这才是接吻,接吻的味道是甜的,接吻的感觉是快慰的,而不该是苦的,不该是恶心的,这才是接吻。陈梦伊贪婪的吸吮着陈以墨口中的甘甜,用着与他不分轩轾的热情响应着他,反应着他的每一个勾引、每一记挑逗。

    “小梦”陈以墨松开她的唇,痴痴地叫唤着她,本能的、不知所以的、只为唤她而唤她的。

    他将她放在餐桌上,捧着她的脸,着迷的盯着她被吻得又红又胀的唇瓣,接着他发现她的唇角淌着一丝口涎,他立刻凑近她,轻轻地舔着,将她甜蜜的口涎吞进肚子里。

    “陈以墨”陈梦伊眨眨迷蒙的大眼睛,大着胆叫了他的名。

    “嗯,再叫一次”陈以墨激动的说。

    热血冲上他的脑门,完全打乱他的思考,他只想再听一次她的声音,只想听她轻轻软软地叫他的名字。

    “陈以墨、陈以墨”陈梦伊叫了一次又一次。她老早就想这么叫他的,她压根儿不想叫他什么爹地,她才不要他当他的爹地,她从来不需要的!

    陈以墨听得迷了、痴了、醉了!他多想吻住她性感的小嘴,却又贪恋着她的呼唤,于是他吻住她白腻的细颈,一口一口轻轻地咬着她小小的肩膀,好象要把她吃进肚子里去才甘心似的。

    大门被轻轻的关上,沉浸在爱意的世界里的两人并不知道正被人窥视。

    “唔”陈梦伊被他吻得浑身酥麻,轻轻地嘤咛着。

    陈以墨看见她纯真的反应,把她从餐桌上抱下来。

    陈梦伊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脸。老天!她和他刚刚做了什么啊?她抬起手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高热的温度说明了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空气凝结在一个窒人的点上,空间亦然。

    “对不起”好久、好久之後,当体内沸腾的血液逐渐回稳之後,陈以墨爬梳著头发,满面懊恼的说。

    为什么要道歉呢?为什么呢?他後悔了?他不喜欢她吗?陈梦伊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抬起头,看见陈以墨显得若有所思、忧心忡仲的,於是她强颜欢笑的说:”爹地,你不用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好奇我还没有跟何文奇以外的男生接过吻呢,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所以”

    “所以你一时兴起,就把我当成试验品?”陈以墨把手臂环在胸前,冷令地问。

    “对不起”陈梦伊的心在哭泣。为什么那样浓烈的激情过後,他们却只能尴尬的互相抱歉?

    “别哭,该道歉的是我,你的年纪还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可以被原谅的,可是我已经三十岁了,竟然还胡里胡涂的,我才该死。”陈以墨缓缓地离开了她,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胡乱拉扯著自己的头发。

    “爹地”陈梦伊低低地叫道。

    陈以墨听见她的声音之後,明显的呆了一呆,好像不愿承认”爹地”这两个字是冲著他叫的,她刚刚那一声娇媚过一声的”陈以墨”还留在他的脑海,只是刚刚甜蜜的娇吟已经变成最深的折磨。

    他不配当一个爹地,没有一个爹地会那样去吻自己的女儿,他不止吻了她的唇,还吻了她的胸部,他是个禁不起诱惑的白痴,是个禽兽!

    “小梦,真的对不起,我失态了。”他道歉的口气是郑重的,却不敢直视她的脸。

    “没有,你不要这样说,不好的是我,是我要你吻我的!”

    “不,你没有错,你只是个小女孩,你刚刚和男朋友吵架,自然心情不好,是我混蛋,我不应该占你的便宜”陈以墨真是痛恨自己。

    活了三十个年头,面对各色各样女人的挑逗,他都有绝对的定力,今天竟然竟然在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面前完全失去抗拒的能力。

    是不是他已经抗拒太久了?是不是他快失去抗拒的能力了?是不是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要失去她了,他想起她耳後的吻痕,还是他根本已经失去她了?

    “爹地,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

    “小梦,别再说了,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可是我希望我希望”希望他还能像刚刚那样抱著她、吻著她,好像她是他心爱的女人一样!

    然而陈以墨没有给她时间把话说完,突地就从位子上站起来,他迈著大又急的步子,几乎是逃离她的,他一边往门口走去,—边说:”小梦,我不是你那种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可以满足的小男朋友,我是个男人,所以,别再说那种话,别再说了!”

    他逃离了餐厅、逃离了家、逃离了她。

    陈梦伊料错了,她原本以为何文奇不会再理她,然而在社团再度碰面的时候,柯文棋却给了她一抹毫无芥蒂的微笑,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争执都不曾发生过。

    “喂!你们两个,开会中还不忘眉目传情啊,真是!”说话的是何文奇的室友小赵,也就是和女友交往一个月便接吻的情场高手。

    “小赵,你少说两句,没人拿你当哑巴!”何文奇没好气的说。

    自从那天在陈家大吵一架後,何文奇也算拿出男子气概,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到去找陈梦伊,听说就在这几天短短的空档里,接连有好几个学长已经大小动作不断,有人送鲜花、有人写卡片、有人请吃饭,更有人已经开始在女生宿舍外头站岗,企图掳获陈梦伊的芳心,但是都碰了钉子。

    “你干嘛!自己欲求不满就找人家泄愤?”小赵吊儿郎当、幸灾乐祸的说。

    没想到小赵一番无心戏言竟歪打正著地碰上何文奇的痛处,只见何文奇一张俊脸阴沉得吓人,一副想扁人的模样。

    “好了啦,今天是开社团会议,不是开吵架大会的,现在大家言归正传,好好讨论一下圣诞节庆祝活动的流程。”社长出面打圆场,顺便把焦点拉回,免得让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小学弟打乱了会议的进度。

    何文奇狠狠地瞪了小赵一眼,然後又偷瞄陈梦伊一眼,见她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正在发言的社长身上,於是他也强迫自己专心起来。

    然而不管他如何的专心,还是忍不住要想,像小梦那样坚决的拒绝其他人的追求,是因为他吗?他一直以为她的心另有所属,可是照这样的情势看来又似乎不像,因为除了他之外,小梦根本从不搭理其他的臭男生。

    可是如果她真的喜欢他的话,为什么会觉得、觉得和他亲吻是件恶心的事情呢?何文奇东想西想,想得头都快爆炸了,他烦躁的张望一下,发现一个有著一头长长直发、脸蛋白皙的女孩也刚好往他的方向张望,他不是个白痴,他知道那个望著他的女孩是历史系的学生,也知道她喜欢他,但是

    我爱你,你爱他,她爱我。感情的世界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呵!

    “早啊,景润兄”

    “啊墨子,早安!”

    唐景润惊讶的看著陈以墨,发现他脸上挂著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怎么?看你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陈以墨调侃跟他从小长大的兄弟。

    他推开门走进总裁办公室,身后的唐景润也跟了进来。

    “陈总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唐景润坐在大大的办公桌上跟陈以墨说道。

    唐景润最近感情受挫,得着空就往墨子这儿钻,来得多了自然嫌弃起来,前几天陈以墨还跟他发飙来着,今早不知吃了什么,居然跟他打招呼,还酸了一把“景润兄”,稀奇稀奇!

    陈以墨稳稳地坐在位子上,顺手翻开公文,一边扬著眉说:”今天是元旦。”

    “陈总有约会?”唐景润疑惑的问。据唐景润不完全估计,陈以墨那次会把元旦的时间留给情人滴,那是??

    “没有。”陈以墨答得干脆,但他飞扬浓烈的眉宇充分反应了他的好心情。

    唐景润摸摸下巴,被陈以墨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话说回来,陈以墨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东楼也有一卡车吧,也没见他为哪个女人露出过这麽神秘兮兮的笑容。

    “别看了,我要忙了,今天我要早点下班,你跟我快点滚蛋,惹毛我把你打包送去大哥那!”陈以墨的脸上仍然挂著笑容。

    唐景润听这话吓得屁滚尿流,开玩笑,被送去冷傲那,不得被于秋白那老妖婆玩死?!赶紧跑路!

    陈以墨低头办公,脸上的笑容仍然不曾消失,口中还断断续续地哼起了歌。

    元旦的夜晚,气温直降。

    然而校园内的欢乐气氛正在沸腾,从校门口到校园的尽头,处处灯火辉煌,平安夜的歌声也在各个角落飘扬,各班、各社团举行了大大小小的舞会、演唱会,熙来攘往的学生潮,将校园变成一个不夜城。

    “小梦,喝杯姜茶吧。”何文奇走出舞会会场,找到独坐在台阶上的陈梦伊。

    “谢谢。”陈梦伊接过热茶,捧在手心里呵著气。

    何文奇在陈梦伊身边坐下,陪著她遥望著天上明明灭灭的星光,问道:”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大家正闹得起劲呢。”

    社团的同学们简直快把由学生餐厅改装的舞池闹翻天了,何文奇原本也闹得兴致勃勃,一转眼却发现身边的陈梦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在会场里前前後後找了半天,终於确定她不在舞池里,於是他兜出会场,看见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场外的台阶上发呆,脸上的表情是茫然的。

    他静静地待在一旁注视著她,良久才转身回到舞池边,为她倒了一杯姜茶。

    “里面的空气真差,我觉得自己好像快窒息了。”陈梦伊淡淡地说。

    “是吗?”何文奇一点儿也不觉得里头的空气差,反而觉得舞池里人挤人的,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何文奇,你进去玩吧,别管我了。”陈梦伊啜了一口热熟的姜茶。

    “你要我丢下女朋友,一个人去玩?”何文奇跟她打哈哈。

    然而说完”女朋友”三个字之後,他的脸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眼神也变得幽幽暗暗的。小梦还是他的女朋友吗?虽然两人表面上早已言归於好,也绝口不提之前的争吵,但是当他握著她的手的时候,老是觉得她的心不在他的身边,就像现在她明明坐在他的身旁,他却觉得她离他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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