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伏羲之劫!-《从锁龙井开始的进化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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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张珂发疯显然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而遗祸千年的相柳之毒以及张珂本人的穷追猛打绝对能让这个缺心眼的铭记很长一段时间。

    可教训归教训,相柳却不能放任。

    毕竟,真要论起来的话,张珂对蛮荒的破坏大多是物质上的,哪怕把四山经都摧毁了,蛮荒也能从外域找补,只要生灵跟天地本身受创不太严重,那么损失的就只有舜帝!

    但舜帝么,跟伏羲一样。

    虽然没前者那么能闹腾,但也是个问题儿童,有这下场跟损失让他醒悟悔改也不算亏!

    可相柳疯狂的下场就是,它跟它的毒液漫灌过的地方将会留下数万年都难以消散的剧毒,这毒素人王古神都难以消除只能镇压跟收束,一如当初封印老相柳尸体的众帝之池一般,选取一地终年封印缓慢消解直到污染尽除的那一天。

    而在这之前,除了各类毒虫跟少数有志毒素一道的神圣,修行者,绝大多数生灵都难以靠近这片区域,更别说是在其中生存了。

    而像这样因为无法完全处理而不得不划归为生命禁区的地方,在这蛮荒之中还有许多。

    甚至每个人王的权柄之地,都少不了此类禁区的存在。

    放在平时这事儿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但放在现在.四山经已毁其三,只剩下大半完好的东山经跟辽阔的蛮荒海洋,以及大荒区域跟海洋上零星漂流的各种岛屿。

    而且,必须要提的是,当初大尤的肆虐把大荒的天地打的几乎崩碎,那片庞然的大陆,直至大禹时代的岁月消融跟外域的补充才算是恢复了几分元气。

    可舜帝时代,大洪水还在到处肆虐,让蛮荒生灵们顶着本就漫灌天地的洪水,前去更加贫瘠的大荒中生存个几万数十万年等待四方山经被抓取来的外域缓慢修复这几乎不亚于把一群城市人丢到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中玩荒野求生!

    “说的轻松,可这捉相柳的活儿谁去?”

    听着女娲忧国忧民的话语,一侧风尘仆仆的西王母接话道:“这凶神,虽刚成年不久,但观其体态之前跟在帝尤身后没少吃好的,身强体健不亚当初被共工收服的那头!”

    “便是你我也无法随手镇压,可若是亲身前往却难免被其趁势喷上几口,亦或是打上几鞭,虽不碍事,但难免落个伏羲的下场!”

    说着,西王母环顾一圈儿,最终目光落在远处脸色苍白的舜帝身上,道:“谁爱去谁去,我肯定不蹚这浑水!”

    “况且,我此次前来是为了盯着某些为老不尊的家伙,免得家中小子遭了欺凌,可不是给熊孩子擦pg来的!”

    闻言周遭的人神纷纷面目呆滞。

    看了看那远处追的伏羲狼狈逃窜连还手都不能的残暴身影,就这到反天罡的冥场面,你说欺凌老弱的话还有人信,但为老不尊,欺凌弱小除了开头絮叨了两句就被人几乎打碎了全身骨骼的舜帝之外,直到现在都没看到第二个有这能耐的!

    而至于擦pg熊孩子说的应该是追在伏羲身后的那一头,而不是躺在某个山头,气若游丝,面色苍白的舜帝吧?

    当然,西王母这么骂肯定有她的道理。

    毕竟真排资论辈的话人家是跟应龙一个岁数的蛮荒老人了,是在人族诞生以前,蛮荒开辟不久便降生的远古大能,说句不客气的连燧人氏都得执晚辈之礼,骂你舜帝几句熊孩子那可太理所当然了!

    更何况西王母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司掌天之五厉的女神,只在这儿阴阳怪气两句已经是看在人族诸王的面子,跟舜帝满身伤残的状态了。

    否则的话,以她的脾气根本不是说两句就能揭过的,今日不死伤几个根本就平息不了事端!

    但也就在女娲的提议被否,西王母盯着舜帝的这会儿,一直划水连轩辕剑都没拎出来见见世面的黄帝摸着下巴,道:“既然难在相柳,那我们如何不问问过来人?”

    “共工身犯大罪,不能轻饶,但制服相柳的又不止是他一人!”

    “我看禹那孩子很有经验,不若老活儿新整,让他再去试试,也免了大家为难?”

    话一说出,在场的人王,古神纷纷将目光转向了黄帝。

    好家伙,要说点子王还得是你有熊氏,在心狠手黑这方面连伏羲都得给你让步。

    大禹?

    上一次大禹斩了相柳铸众帝之台,直接神隐了几千年,蛮荒诸神不得见,而涂山娇妻更是独守空房,那狐狸尾巴都快长毛了,现在还来?

    当然,相柳除了精神伤害确实有点高之外,单论神隐来说,对大禹未尝也不是好事一件!

    既躲了家中痴缠的娇妻,自由在外,又能让大禹时代被九鼎跟禹王镇压的喘不过气来的诸神松懈一下紧绷的神经,属实是痛苦涂山狐,幸福全蛮荒!

    一念至此,事不关己的大家纷纷四下瞧看起来。

    但东山经的天地都被他们穷搜了几遍也没见到那熟悉的黑瘦身影,甚至于之前行云布雨更改天地的应龙如今也没了踪迹。

    正当诸位心急火燎的四下寻找大禹这个背锅王的时候。

    远在西山经的无底深渊之下,干涸的血海海床上,一人一龙正顶着满脸的鲜血,大气也不敢喘的拼凑着面前破碎的骷髅。

    当已经捻成兰花指的龙爪掐着一枚比饭桌大不了多少的头骨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头顶的缺损处并用脚下的血泥糊住了裂口之后,应龙这才在心底小心翼翼的喘了一口。

    另一侧,端详着这几乎被血泥糊起来,不是熟人根本看不出来源的巨大头颅,大禹咧嘴一笑的同时整个人更是瞬间松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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