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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

    想到这儿，刘开天站起身，定身凝思了一会儿，慢慢离去。

    岳益看到刘开天空手回来，问道：“我要你摘的花呢？不会忘了吧。”

    “我不会再摘花了，本来就没有花，你要我去哪里摘。”刘开天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不过仍旧强装世外高人，平静地回答。

    “哦？说说看，你何出此言？”岳益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些日子，我每天都按照你说的，摘一朵花回来，却没有意识到，这一刻的花与下一刻的花早已不同，往小里说，花的细微部分每时每刻都在变，只是肉眼无法察觉。往大了说，整个世界都在变，云朵，太阳，万事万物，都不是永恒不变的。都是假的，是泡沫，如果执着于世间表象，就会蒙蔽心灵。”

    见岳益听得还算仔细，刘开天继续鼓起勇气说道：

    “我执着于采花完成任务，却忽略了本质的东西，其实我带回来的早已不是采摘时的那朵花。所以无论我拿的什么，都是虚的，在虚无中寻找真实，本就是荒谬的……”

    刘开天说完，心跳加速，头脑发昏，甚至忘记了自己刚才说的什么，他对自己肚里有多少墨水很清楚，现在实在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能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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