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三十六头巨大的尸皇扛着柱子一步迈开便是数百米,眨眼数千米,靠近九重妖楼... 也就万米距离了。 几个眨眼就可以了。 然后...砸门! 一次砸门就可以了,随弋心头跳动,掌心有漆黑旋转,是九石,她知道自己可以,但也知道再次启动它的后果... 手掌微抬,体内所有的力量跟灵魂都灌注到了九石上,随弋一咬牙,分! 嘶嘶嘶,九石表面被逼出些许黑流,被逼出后,沿着经脉...每流过的经脉都寸寸裂开,但仍旧爬出掌心,蔓延到妖阙.... 手起剑落。 妖阙剑芒如蝉翼,飞出九条流线...每一条流线都缠绕了九石的最强物质力量... 破空。 击中! 每一条...贯穿四只尸皇。 秒杀! 九条曲线秒杀三十六头尸皇。 等同绝杀三十六个至尊巅峰。 无声无息,毫无华丽。 却让所有生灵都骇然.... 这....大祭司? 隐界的人瞬间躁动,就像是被随弋动摇了一大半决心似的。 ——神之玥平局隐,大祭司如此强横,如何能敌? 将隐界这边人的人心浮动看在眼里,楼兰眼里讥讽,乌合之众,不成气候。 但他面上也隐隐凝重,眼中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或许是看到了随弋掌心的黑光,亦或者看到了上头隐跟神之玥的不相上下,还是看到了修罗眼里的不甘... 他不动声色。 且看到绝杀了三十六尸皇的随弋...深深看了那神之玥所在的地方。 转身,流光回缩... 飞进青尾谷。 “她必然用了禁忌之法,如今强弩之末,我们应该乘胜追击!” 隐界这边有几个至尊巅峰跃跃欲试。 还有不少人看向楼兰,毕竟现在楼兰是最强的二把手。 没看殷离都重伤了么,现在被带到炼狱底部... “想去的自己去...我会表彰你的勇敢的..”楼兰态度散漫,目光凉凉一扫,那些躁动的人仿佛被看穿了内心的贪功冒进,一下子不敢说话了,便是按照原定计划屯兵扎在中间防线... 后头更有尸兵乌压压靠近,等大军集齐便可大规模兵青尾谷... 至于炼狱底部... 重伤的殷离已经被送回来了。 蜉蝣站在不远处,看着殷离被放入那污浊不堪的血池之中.. 黑红粘稠的血液蔓延过她苍白的皮肤,覆盖了她的眼睛,将她整个吞噬...形成了一个血茧。 仿佛躁动,所有血池里面的鲜血都翻涌着朝着血茧渗入... 那种疯狂跟高涨的血脉气息让蜉蝣神情越来越严肃。 他之前仿佛听隐说过...殷离并非完全体...而且她之前从黑塔破出,也是因为东方不败跟巫孓三人贸然突袭,惊扰了她,这才让她提前出关... 在刚刚隐跟神之玥对战前,他下的最后一个命令就是让他们将隐放入血池... 要成就完全体了么? 之前就已经堪比元灵,若是真正元灵体... 蜉蝣阖上眼。 这一战,于她注定是绝境吧。 青尾谷,内部人很多,血气也重,大多数人都坐在地上,气息远不如巅峰状态,但看到随弋落地后,大多数身负重伤的人还是松了口气。 随弋目光扫过众人,现救治的人员已经就绪,一切都有条不紊,她神色稍缓,朝到了身边的顾3思拍了下肩膀。 顾3思目光一闪,颔,转身带着苏子木等人继续安排大军... 不远处正在被神族美人医师们疗伤的神之玥瞥了随弋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人... 洞窟内,随弋到的地方,其余人都很默契得让出了空间,因此不需片刻,她就独身在了一个小洞窟内,无人后,她的手按住了墙,低下头,嘴角渗出血来...指尖也是,身上的衣袍也大批量渗出粘稠的血迹..... 整个小洞窟都弥漫着血气。 不同于人族跟其他种族的血气腥味,她的血是纯粹的,气味也是清冽的,弥漫在空气中... 一只手,手中一张干净的黑色手帕..随弋低头看到这只手... 她愣了下,抬头看过去.. 姜沉鱼神色淡淡的,看她没接,就自己动手... 手帕擦过随弋的嘴角,擦去上面的血迹..也压了压柔软... 呆呆的,似乎惊讶? “你.....” “冕上是在怪我以下犯上么?” 姜沉鱼不等随弋说完就回应了一句,一翻手,手帕便是不见了,她双手负背,看着脸色苍白好像病入膏肓的冕上大人... 这个女人是绝色,平日里风雅绝世,举手投足都是慑人风华,眼下这般虚弱,若是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该是不堪入目,形容枯槁的,但她.... 我见犹怜? 风情入骨。 姜沉鱼皱皱眉,下意识觉得这人长成这样,招惹那么多人也不是没道理的。 有哪几个人经得起她这样柔弱孤怜的回头一望? 随弋不知道肃杀的魔帝大人内心正在编排她拈花惹草,只为她这一句哭笑不得。 “以下犯上?你也不止一回了...” 她靠着墙,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点在墙壁上,支撑了身体... 但她也听到了背脊靠在墙壁后,折断的声音... 疼么? 还好吧。 她朝姜沉鱼笑了笑。 姜沉鱼却因为她的笑而皱了眉。 “大祭司” “嗯?” “随弋” “.....” 随弋为这人两度不同的称呼一怔。 “别笑了,挺丑” “还有...大祭司不可以求人?元灵的高傲...从未变过” 虚弱成这般也不看显露给人看... 姜沉鱼从刚刚站在远处看到随弋在郦落等人面前滴水不漏就深刻体会到了这个人骨子里的倔强。 随弋回神,头略微偏靠在墙壁上,嘴角噙着浅浅的...不是笑,约莫是惆怅吧。 “以前...我求过一次...因为御卿...现在想想,她约莫最生气这个吧..后头就觉得不能再求人了...怕她生气” 她说着,看向姜沉鱼,“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你那样亲近她,又那样怕她,敬畏她,她进一步,你退一步,总有一段距离是你觉得安心的...不敢逾越,因为知道一旦跨过那个距离,你收不住,她又不肯退...到时候没有回头路....唯一能走的就只有那一条,布满荆棘,一步步都是血泪...一步步都后悔,又不能后悔...那种感觉...比生死更折磨,于是你只能逃避...” 顿了下,随弋转过脸,声音跟身体一样削弱,她看着地上的灰白石头,轻轻说:“人弱的时候,总是话多一些....抱歉了..” 姜沉鱼沉默,似乎没听她说话,又似乎...在内心回忆她的话。 那样亲近她,那样怕她,敬畏她,安心的距离... 她心里默默念着,最后却幡然将这一切从脑海扫清,或者压进心底深处,转而盯着随弋。 “你在害怕” “是,我在害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