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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裳儿一怔，没好气地说：“汝该担心自己性命，还有闲心担心别人。”

    “不，舞蝶是因我而身中曼陀罗花毒的，她不能有事。”张子羽坚决地说道。

    “舞蝶、舞蝶……昏迷都在喊汝的舞蝶，汝难道不清楚，汝是剑灵，她是人族。汝不要被儿女私情乱了心性，汝现在迫切要知道自身处境。”霓裳儿更是怒容满面，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张子羽心一凛，“我自己怎么了？你不是可以帮我修炼么？”

    “若是先前，吾未尝不可。可如今，汝自愿让丹田、心脉受损，嗯哼，那汝只好做一个普通人，不，是用不了剑的普通剑灵。”霓裳儿义正辞严地回答。

    张子羽听得出霓裳儿话中有话，剑眉一沉，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用不了剑的普通剑灵？”

    “剑道有曰：心脉丹田受损者，切勿修剑，难成大器。”霓裳儿严肃地说，当做张子羽听不明白，又是进一步解释，“意思是说，汝现在丹田心脉受损，是不可修炼剑法，纵然枉费心机修炼，也不过是平凡普通之流。”

    张子羽大吃一惊，心想，若是自己不能修剑，那岂不是就是废人一个了么？在三界时空，强者为尊，而他竟然无法剑修，怎么会这样？

    “不，霓裳儿，你是在开玩笑，故意吓唬我的对不对？”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顿觉有些惶恐起来。毕竟以他剑灵身份，若是不能修剑，那还有什么意义。

    尽管之前霓裳儿有说过，但没有想到会后果这么严重。或许是霓裳儿为了强调事态的严重性，故意夸大其词。

    但是从霓裳儿一脸肃穆神色，丝毫不想在吓唬他。即使霓裳儿并没有回答，张子羽也了然于胸。

    一时之间，他瘫软在地上，在气息涌动的内灵境。他感觉自己好像在面对一个颓废的自我，一个毫无前途的自我。

    前世命途多舛，想着仗剑天涯，终于实现了穿越成为了剑灵，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剑。还没来得及笑傲江湖，快意恩仇，就被人说，自己不能修剑。

    难道是命运开的玩笑么？一次次，命运不公，总是与自己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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