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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知道你会来，等待的时间也不止一百年。”白袍道者泰然说道，“我们只知道有缘人会来。进得了‘灵宝传经洞’，看得见《有无天书》，就是有缘人。”

    “你们？不止你一个？其他人呢？”

    “同修道友都在等待，只等那一天到来。”

    “哇啊啊，你能不能一次说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郑曦对这种有一句每一句的对话，开始抓狂了。

    白衣道者不愧高人风范，不急不气，缓缓说道：“楼台观星阁，乃是数千年前，函谷关令尹熹结庐观星之处。那一日，他仰望苍穹，见紫气东来，知必有圣人至焉……”

    一番解释，郑曦终于明白来龙去脉，“嗯，就是说，当年老子骑牛出关，路过函谷关，就在这个山洞里传授了《道德经》。《道德经》一书后来传世，但是这里还另有一部代表老君道统的无上宝典——《有无天书》。而你们就在等这部天书问世？”

    “非也，天书有缘者得之，无缘者强求无用。我们所等的，乃是另一件事。”白衣道者的气势、表情，依然如同古井无波，语句却变得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我们所等的，乃是——终南洞天，云海天界！”

    ……

    又是一番解释之后，郑曦终于明白，能让一群不世高人苦等千年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开启这么秘密的条件，就是有缘人——郑曦，练成先天真气，初步踏入先天境界。这个要求，对于普通玩家来说，遥遥无期。但是对于郑曦——根据白衣道者估算，所差不多矣。

    “下一个问题，也很重要，请你务必认真回答。”听完长篇大论的郑曦，一本正经的说道，“说了半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贫道，吕纯阳。”

    “喷——”郑曦几乎被这个名字砸了一个倒仰。吕洞宾，号纯阳，大名鼎鼎的八仙之一，全真教信奉的纯阳祖师。

    郑曦回过神来，马上说道：“你是吕纯阳？看起来不像啊。传说中，吕洞宾个性放荡不羁，举止轻佻，潇洒风趣，好酒色……”

    “传言不可尽信。”

    郑曦想来想去，觉得对方也没必要报个假名。他接着提出想学道家绝学的愿望。

    吕洞宾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一句：“道友，你可知道，何谓‘小乘、大乘’？”

    小乘佛法，大乘佛法，这个说法看武侠小说的人，耳朵都能磨出茧子，郑曦当然也不例外。但是这个说法，究竟什么意思，他却不甚了了，之能继续听吕纯阳讲下去。

    吕纯阳讲话半文半白，让郑曦听得十分别扭。不过他还是听懂了。

    小乘，其实就是小车；大乘，则是大车。联系到现实，就是高档轿车与大客车的区别。有钱人，就坐奔驰、开宝马；穷人，劳苦大众，就只能去挤公共汽车。小乘法门，大多数高深莫测，没有足够的根基、机缘，是绝对没有可能学习的；大乘法门，入门简单，几乎人人都能修习，修炼到高深出，也一样能够得成正果，但其精微渊深处，就比不上小乘法门。

    平常都说小乘佛法、大乘佛法，事实上，所有的修行法门，都可以用这个概念进行划分，不分佛家、道家，甚至是儒家。之所以大乘法门比小乘法门名气大，原因也很简单：能学小乘法门的，始终是少数。对大多数人而言，既然买不起、也不会开f22，就只好老老实实的搞张火车票，去坐硬板……

    大乘佛法，在中土几乎到处都是。而道家的高深法门，大多数都属于小乘，一般人也只能望洋兴叹。像洞中石壁上的《有无天书》，就是道家无上宝典，但是……以郑曦这样高的离谱的属性，仍然连门都摸不着。

    不光《有无天书》，像郑曦已经学会的《日月遍照琉璃光王真经》，也不是大乘法门。如果不是郑曦同时受到两个佛光照体，又吃了培元丹，也说不定要猴年马月才能学会。

    道家学说，大多数讲究独善其身。庄子讲材与非材；老子说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这都是小乘法门的说法。所以，道家修为高深的高人多到不可胜数，但向来都是各有香火，各自传承。

    吕纯阳的徒弟王重阳，就发下誓愿，要开创道家大乘法门。他也的确是智慧超凡之士，集儒、道、释三家之长于一身，一手创立全真教，堪称是一位继往开来的大宗师！但是他开创大乘法门，自身的小乘道统就没传下去，直接导致全真教后世弟子一代不如一代，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败……

    郑曦眼下没有合适的道家绝学可以学，也就只好先当有头发的和尚。何况，经过吕纯阳的介绍，他才知道，《日月遍照琉璃光王真经》竟然是那么那么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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