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天圣之皇惟大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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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孤问个问题,不知道知县见了本王,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启禀王爷,单纯震惊。”
“孤已经打听过了,你是一个好官,好官就应该有好官的样子,你看看你,怎么,怎么这么——”
“胆小?”
“看来你是知道自己的。”
“最清楚自己的人莫过于自己了。”
“知县是哪里人啊?”
“下官就是兰州人,土生土长的兰州人。”
“噢,一直呆在故乡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特别好的,但好在一来二去都便熟悉了。”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多少文人墨客想尽办法只为一睹故乡之容貌了。”
“是的是的,王爷说的对。”
……
昭宁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拉近双方关系,这张子良总是刻意保持距离。
“知县可是看不上我资阳王否?”
“王爷什么话,下官高攀还来不及,怎么会……”
“那知县为什么一直疏远孤。”
“只是习惯了罢了王爷。”
“说来听听。”
“一些陈年往事,不值得——”
“说来听听,孤说了,说来听听!”
无奈,张子良只能半夜给昭宁讲起来故事……
原来这张子良是宏祐二十六年进士,本是京职,结果因为不擅言辞惹怒了宰相,贬出京到漠甘行省当郡守,结果没几年便又被贬为兰州知县。
至此,张子良早已失去了雄心壮志,只想保一方百姓平安,于是兢兢业业,小心谨慎,生怕再惹怒了哪位大官导致自己被贬。读了一辈子的书,张子良的目标只是造福百姓,忠君爱国。若是再被贬,就再也无法造福百姓,只能白白度日,故而张子良胆子小,对大官胆子小。
多少年的如履薄冰让张子良不知不觉便会疏远别人,也是没有办法。
“当年你得罪的是谁?”
“申国公高鼎。”
昭宁皱了皱眉头,
“后来呢?”
“现在的太子詹事李运昌,当年的漠甘行省提督。”
这下昭宁知道了这这家伙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升不降了:不降乃是他有本是;不升乃是因为高鼎是陛下心腹,李运昌是太子心腹,他一下子就把太子陛下都给得罪了。
啧啧啧,这个运气。
正想调侃几句,可看见张子良那月光下清晰可见的白发,昭宁又把话收了回来。无论如何,他这一生是那么的坎坷,但他造福百姓的初心未变,值得倾佩。
“知县,你怨吗?”
“怨过,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再来一次你还会学之前一般吗。”
“少年热血已经凉了,就算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没用,说不定你现在就是宰相了。”
“阿谀奉承可不是年轻人该做的,每段时间都有每段时间的感悟,乱不得,殿下。”
昭宁一愣,拱手作揖道,
“受教了!”
“殿下不敢!不敢!”
昭宁又与张子良聊了几句,微微轻叹。
“殿下叹息什么?”
“叹你的韶华不在,叹你的时运不济。”
张子良一愣,好些年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些话了。张子良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露出笑容。
“谢谢殿下!”
“好了,不早了,孤便先离去了,早些休息吧。”
“殿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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