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遮天蔽日-《一世骁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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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巨成,河东薛氏,薛巨鳞之弟,从军二十年,大小五十六战,军帐之中有贼首百余颗,曾为白城守捉使,清源军使,后受其兄之累,被免职...后随兄至江南,效力于吴王麾下,随其反叛...”
寥寥几句,傅津川就将薛巨成的履历道了出来。
“什么叫受其兄之累?我兄长做错了什么?徐兴宗那个狗娘样的不听劝,非要出击,若不是我兄长还有我侄子长庆,他就死在承风岭了,这个狗娘养的回到夏州之后直接上奏朝廷说我兄长不听指挥,以致大败,朝廷的皇帝和宰相们也不分是非,还有你们这群勋贵将门,官官相护,我兄长被下狱,最后还是张御史直言,才逃的一条性命...我兄弟几人为大晋浴血奋战,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吗?这样的朝廷不该反吗?”
….薛巨成在公堂上直接怒吼道。
大桉后面端坐的傅津川听了薛巨成的话之后并未动怒,而是很澹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随意的问道:“你说完了吗?”
薛巨成见到傅津川这个做派之后,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更是怒气迸发。
但又无能为力。
眼下,堂上坐的那个年轻人抬手间就能要了他的命。
怒吼,咆孝,这些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没有任何的意义,于是他也开始冷静下来,不再言语,冷眼看着面前的上位者。
“你们薛家兄弟也算是边军悍将,你,你兄长薛巨鳞,包括押解上京的薛巨业,还有薛长庆,薛长丰,都算是将才。在军中也立下了不少功劳。但我问你,你兄长下狱,是什么罪名?”
傅津川这一问,让薛巨成愣住了。
什么罪名?
薛巨成已经忘记了当时文书上写了什么,不过好像上面是写着“培植私人”“贪墨军资”?
可...
“你怕是已经忘了吧?你们薛氏兄弟在陇右十几年,做了什么事吧?你兄长作为节度使副使,架空上司,陇右军使守捉使兵马使有多少是你们薛家姻亲旧部?清源军多少姓薛的?徐兴宗前任的节度使康宁伯是怎么去职的?这些你是不是都忘了?”
薛巨成听完怒道:“军中将领谁不是提拔姻亲故旧?你们勋贵将门那家不是提拔自己人?定国公家的马夫都能做军使,还有你们英国公府,门生故吏遍及军中,怎么我们薛家兄弟就不能在军中提拔几个旧部?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是你们勋贵将门就高人一等?”
面对薛巨成的诘问,傅津川也不动怒,仍旧非常冷静,还一摆手,让几个想要怒斥薛巨成的幕僚不要说话。
“军中提拔姻亲故旧,本是常事,可你见过哪一个节度使把自己兄弟子侄,姻亲故旧全都安排在一军一地?当时康宁伯老迈,你兄弟几个欺上瞒下做的事少了?你们能欺压别人,徐兴宗自然也就能欺压你们!”
“再者说,我英国公府麾下,可没有一支傅家军!”
这句话,让薛巨成哑口无言。..??m
因为有些事他是知道了,并且也隐约有些明白当初为什么朝廷在明知道薛巨鳞跟徐兴宗的内幕之后,仍旧没有让薛巨鳞重新担任陇右节度使,反而是让他继续赋闲,并且薛家旧部清理大半。
因为当年陇右真有一支“薛家军”。
就是薛巨鳞起家的清源军,并且薛巨鳞之后是其弟薛巨业和薛巨成先后担任军使。
其中还有不少薛家子弟以及姻亲故旧。
他们薛家兄弟知不知道这是犯忌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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